温蛮把司戎的大衣保管得妥帖,司戎也把大衣下的他自己保管得十分到位,温蛮在这个只有司戎自己纯粹气息的怀抱里渐渐地放松了躯体和神经。司戎的“干净”,在这个紧要的关头,让温蛮的情绪没有彻底爆发。当情绪从高峰回落以后,温蛮也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处在一个多么危险失控的境地。
靠在这个温暖舒适的怀抱里,温蛮有很长时间都没有再开口。而这期间,司戎没有任何催促,他只提供拥抱和附带的情绪价值。
缓和过来的温蛮终于愿意说接下来的话。
“虽然理智归理智,但我控制不住……明明设计师也来过,接下来还可能有装修的人来,但刚才我就是对休菈、对沙发不能接受……我觉得一切都被打乱了。”
温蛮为家制定了很多苛刻的要求和标准,也遇到过现实和坚持冲突而不得不让步的情况,就像先前邵庄和司戎都因为异种的原因踏入过温蛮的家。绝大多数时候,温蛮的理智都能控制他的选择。
但这是充满他全部期待的新家,他新的人生阶段,他会有新的生活,真正的爱人和家人……于是任何一点意外,都让温蛮的情绪剧烈波动,然后刹不住车地越滚越大。
在对新生活的期盼和等待中,他没有变得更宽容温和,反而更苛刻与古怪。表面上他是在为一张沙发发脾气,实际上他在展现变态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当他自己意识到这一点后,温蛮想要离开客厅,甚至有一点想要离开这个家。
可这里是他的家。最终温蛮只从这里,躲到了那里。
现在,他躲进了伴侣为他营造出的安稳环境里。
司戎一动不动地维持着他的姿势。
“我们再买一套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