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无声阖上,家里终于只有他们彼此了。
但司戎没有在有着沙发的客厅里找到温蛮。他的心揪了一下,就在家里也要用真身的自己去找,然后在主卧发现。
换人类模样的他靠近,小心翼翼、不敢惊扰地一点点接近背对他的温蛮。
“蛮蛮,怎么在这里?”
他连声音都不自觉放轻了。
温蛮没有第一时间说话。他坐在飘窗上,司戎的大衣则被他放在膝盖曲起的腿弯间。
精装的房子也还是没有配窗帘,于是飘窗成为这个巢穴的边缘。这里和城市的夜景接壤,说不定一开窗,就又有其他的怪东西溜进来,或者温蛮不小心掉下去。这是让司戎没有安全感的边缘。
不安的真正根源,是温蛮的不理。
过了一会,温蛮才说话。
“不是很想和沙发待在一起……”
换别人也许不明不白,但司戎顷刻就懂。他垂在两侧的手指下意识蜷起,恨不得就现在,他为伴侣解决问题。
祂可以立刻让脏了的沙发滚出这个家,但他又不可以。
司戎把自己拘在了人类的壳子里,这个外表让祂得以走到温蛮身边,却在此刻连这样一件小事都不能即刻搞定。他感到痛苦,为自己眼睁睁在看温蛮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