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员嘟囔道:“你们倒是不困,我还想睡呢……哎……”
说完,他把单独跳出来的监控画面缩小,继续他普通平凡的一晚。
可真的吗?
安全系统、通道闸门、应急报警……这些通通纹丝不动。但祂迎着异种们的注视,如过无人之境,在研究所里畅通无阻。
人类看不到,机器看不到,但异种们彼此知道。
祂到了隔离区的深处。
蜷缩在角落的大蜘蛛前脚簌簌微动。当光亮起时,奥索兰已经出现在了玻璃附近。也许监控那一头的值班员得对今晚频繁跳动的监控焦头烂额了,但偏偏没有任何异常,只能归结于巧合、巧合、巧合……
[……是你!]
奥索兰认出了面前这个异种。
祂的步肢交错动着,反应出祂的激动,但同时奥索兰又有些克制——祂投在地面上的影子,一部分自然在玻璃房里,不过似乎还有“多余的部分”在玻璃房外。在这一团很小很浅的灰色影子面前,奥索兰本该是巨大的、强悍的,可异种不看体型。
[你怎么进来的!]
即使是奥索兰,也清楚地知道这个关着不少异种的大房子戒备森严。这里的异种,都是没有自由的囚徒。
那一小团浅色的投影似乎安安静静地做着奥索兰的影子。但祂说出来的话,却很挑动神经。
[你让他很为难。]
[这会你倒是可以安安静静地待在这里,等着人类像喂猪一样定期把宿体送给你,而他却要为你的行为买单。]
[海伦……!?海……温蛮在哪里!]
奥索兰忽然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