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戎的另一只手拿的更瞩目——他捧了一束密西根碎冰蓝玫瑰。
他走近,先是看了看温蛮身后花店的招牌,又看了看温蛮空空如也的手,而后如释重负,自夸道:“看来我来得刚刚好。”
“今天是第一天,我可以送你花吗?这个礼物,送给你,也是送给我。”
因为送花是温蛮的特许,只有进阶,才被容许。原谅他的迫不及待他的沾沾自喜,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多了一些特别。
这会没必要再拿着手机了,温蛮挂断电话。他抿了抿唇,双手接了司戎的花。
“嗯,我本来今天就要买花的……谢谢你司戎。”
手中的花,是渐变淡雅的蓝色,温蛮知道这不是自然栽培的品种,而是人工渲染的漂亮。今天灰蒙蒙的,它反而在冬日美得鲜亮。
“我学着怎么喷色,这束是成品。”
男人倒是很诚恳,说他还有很多失败品。优雅的人会狼狈,成功的人也会出错,一切都因为头次去做,为了喜欢的人总是甘之如饴。
他在冬日的街头,送走了手头的玫瑰,却比玫瑰还要亮眼。
“它原身只是普通的白玫瑰,但因为它是我亲自做的,就使本来普通的它有了最特殊的意义。它就成了我心目中最特别的玫瑰。”
这是他的玫瑰,他在说玫瑰。
这又不只是他的玫瑰,也不只是说了玫瑰。
他有很多很多,想给很多很多,如果按照祂真实的模样类比体积,祂掏出来的爱可以把爱人本身掩埋。
但他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