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可以带领继国武家称霸战国,可缘一选择离家出走。
明明可以收拢剑士为自己所用,可缘一甘愿为鬼杀队卖命, 四处奔走, 还恭敬地对产屋敷一族低头, 也放纵剑士对他的玩笑和捉弄。
明明日月呼吸法的继承人一事是那么令人绝望, 可缘一却心平气和地对他说“兄长,穷其道者,殊途同归”、“比我们天赋更强的孩子, 说不定已经在世界的某个角落诞生”……
为什么?
为什么他能把这么严肃的事说得如此无足轻重,仿佛日月呼吸法的失传是不值一提的事?
连天赋都不同, 殊途又怎么同归?这世间还有谁的天赋能与你媲美,缘一?
在追逐缘一的这条路上,他看不到任何希望。而斑纹的开启,更是让他的生命进入了倒计时。那时他想,恐怕他这辈子都超越不了缘一了。
缘一就是他一生悲剧的源头。
可是,直到变成鬼,直到缘一死在他面前,黑死牟却并未觉得悲剧结束了。恰恰相反,他陷入了另一种更迷茫的境地。
他不知道在迷惘什么,只知道在看到短笛的一瞬间,他的心头像是被针扎一般密密麻麻地疼。
那根粗糙的短笛啊,是他儿时亲手给缘一做的礼物。他曾承诺过自己的弟弟,说:“缘一,只要你吹响这根笛子,哥哥就会赶到你身边!”
不过是儿时的戏言,不过是做不得数的玩笑话,可是缘一,你为什么要把笛子带在身边几十年?
“你在发什么呆!”
犬夜叉的暴喝响起,一下惊醒了黑死牟:“看不起我吗?拿出你的全力跟我战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