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了,就算有也是他罪有应得,他本就不该对申宸产生肮脏的想法的。
他曾在无法释放的酸痛中对申宸的信息素产生依恋,也在阴暗的角落里因看着申宸一次次为他据理力争而深深爱上她,在这些重要的场景里,他无一例外是十分不堪的模样。
就连被申宸撵着离开研究所之后,他也仍觉得自己不行——如果每天的日程不被安排好的话,那他要做什么呢?如果申宸不给他规划定期的电击的话,他真的管得好自己吗?如果没有一个人来给他指令,让他一切照做的话,他真的活得下去吗?
像他这样病态的人,要怎么承担起爱一个人的责任,要怎么将自己的爱从阴沟里拿到台面上呢?
他不应该去亲吻神明一样闪耀的人的。
但有时他又会想,他也不是生来就这样的。
他原本能一个人做到很多事,他自信又顽强,他也有着自己的骄傲,总是不甘屈居人下。
如果不是那样的药剂注射进身体里,他本没有必要经历这些。
他本不该活得像条疯狗一样,又在半人半狗间受尽欺凌;他本不该对独立生活感到畏惧,又因被控制而做着那些违心的任务。
这或许是他不好吧,如果当初他没有嫉妒心过重,给自己的室友投放泻药,那这一切就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但是在一次次的电击中,在痛苦得快要死掉的体验中,他又时常疑惑——真的是活该吗?
只是下了一次泻药而已,就该受到多年的幽禁吗?就该被戴着这样的锁具,遭遇这样的酷刑吗?
在和申宸亲吻的时候,他拼命地找着理由,让自己接受这个吻。
不,不是的——他在心里大声告诉自己——我不该遭遇这一切的!
被注射,被改造,被禁锢,被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