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狂躁状态的出现说到底是因为精神力压不住信息素,而精神力高低和身体状况又有很大关系。
所以这些年来,申宸锁他也好、电他也好,从来都是小心翼翼没把他弄伤过。真要说打他也只有两次,一次是被他扑倒,一次是做给老头看地给了他一巴掌。
现在看着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还挺招人疼的。
她把背包往沙发上一丢,又往晋故身上看去:“怎么不去研究所包扎?那边有专门的医生。”
晋故还是那样笑笑,一副蠢样:“以前在雇佣军时学过一点包扎,这点小伤我自己来就行……”
他不说下去了,因为有泥土的味道在悄悄释放着。
这味道和他匹配度很低,不至于让他发狂,但是在无数个日夜这味道曾安抚着接受完电击的他,那是在冰冷的研究所里仅剩的一点温存。
如果说前两年的奖励是简单粗暴的,是欲念横流的,那么后来的这种奖励才是他真正渴望的——这并不全是欲望,还有温暖的包裹感,是关心爱护,也是维系他和另一个体的纽带。
当晋故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凑到了申宸身边去,深深地低着脑袋,大尾巴狼一般用力嗅着申宸颈间的香气。
那脖子白皙细嫩,似乎可口多汁,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下去。
但他不是旁人,是晋故。他被训练了三年,而这个高贵的后颈属于训练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