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都无所谓,申宸早就习惯遭人嫌恶的人生了——从小不论在父亲那里还是母亲那里,她都是多出来的孩子,他们早就有了新的伴侣和新的孩子,没有人会在乎一个信息素上头的产物。
住校后因为智商过高的缘故,又给她和其他小朋友之间加上了一道壁垒。她不理解别人的幼稚,别人也不理解她的枯燥,除了出成绩那天以外没人能记得起她,而她的标签除了“聪明”以外就没了。
就这样到了青春期,周身的泥土味道让那些讨嫌的alpha孩子追着她跑,各色alpha的味道萦绕不休时,即便匹配度低也仍会有所反应,让她难受又烦躁。
所以施棣所说的那些“美好的东西”对申宸来说是很痛苦的回忆。
有着这样的经历,还愿意对本是alpha的eniga们负责,申宸觉得自己仁至义尽了。
不管晋故感受到的到底是什么——是电击的痛苦?是禁锢于此的苦闷?是受难的屈辱?是遭遇这一切所导致的恨意?都无所谓,她问心无愧就好。
是的,申宸有设想过,就算把晋故盘活了,接收到的也许还是仇恨。但她觉得这和她没有关系,她只是去做她必须做的事情。
换句话说,晋故本人又好到哪里去了呢?他难道就不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吗?
申宸给晋故拿的是宽松的t恤和裤子,饶是如此,还是能从t恤下看到肌肉的起伏。头发上还滴着水,领口也打湿了一片。
他扶着墙缓慢地挪了出来,而申宸其实知道他恢复表达能力后的第一件事会是什么。
“……其实当时不是我。”他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
但申宸却听懂了:“我知道,你冒名顶替了你的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