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观音大概是在场四人中最狼狈的了,旧伤崩裂,新伤汩汩流血,唇色发白。

王怜花蹲在屋顶阴影处探头看,饶有兴致。

他觉得冷血太拖沓了。石观音都到手了,直接带着人走了不就行吗?

所以才会给他出手的机会啊。

药粉顺风飘向院中,院内剑拔弩张,没有察觉到月光下细小的光粉。

石观音连站着都有些困难,心中怒火中烧,目光迷离,却因此清晰地瞧见月光下散落的细粉。

犹如蝶翼上的鳞粉,飘舞而下。

石观音忽然清醒一瞬,下一刻,忽觉手脚无力,挟持着她的冷血亦是摇摇欲倒。

冷血持剑撑地,心中有了猜想,咬牙切齿地道:“王怜花!”

陆小凤头晕眼花,转头迷迷糊糊瞧见冷血脸上的怒意,苦笑连连。

冷捕头的直觉竟然还成真了。可王怜花为什么要横插一脚?

两人都对王怜花的动机感到困惑。

王怜花笑眯眯地跳下房顶,落地的身姿轻盈,大摇大摆地走过来。

四人纷纷倒地,意识模糊间听到王怜花笑道:

“这药的效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只可惜对风萧没用……唉。”

陆小凤心想,你到底是有多看不惯风萧?

王怜花带着石观音跑路,晏游看够好戏,将手头上熬制药膏的事处理到能离开的步骤,乐颠颠地从游戏背包里拿出解毒药打算去前院友情相助。

雄娘子倒在角落里睡得死沉死沉的,毕竟没人能和石观音当邻居还能日夜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