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越过围着二楼一整圈圆如满月的栏杆,接上另一边那桌端肃正坐的白衣剑客。
那人没有露脸。
但那通身的气质,孤高傲然,桌上搁着一把修长的剑。
西门吹雪与那人的视线于空中对上时,他立刻便意识到那人的身份。
是他!
“许多同门似乎都逐渐认命,练剑的时候也只是应付了事。反正即使努力了十次百次,结果也都不会改变。他们又何必自寻苦恼呢?”
“罗玄却是全心全意相信师父所言。”
“师父说勤练不辍,他便夏练二伏,冬练二□□雨不停。”
“但饶是他再刻苦努力,好似也只是剑法更加烂熟,并没有其他大的长进。”
“师父因此常常在同门面前夸赞罗玄的勤奋,勉励众人要同罗玄学习。”
“这却引来某些人的不满。”
“众所周知,门派大了,弟子多了,难免出现那么几个门派渣滓,乱纪小人。”
二楼上扶着栏杆往下面高台看的叶孤鸿撇撇嘴,道:“不过都是风气不佳、管制不严的门派的推诿塞责之语罢了。我们武当派就精心筛选入门的弟子,严格教养每位弟子修身养性。如此一来,又岂会出那等败坏门楣之事。”
“就是就是。”在场其余武当的出家弟子与俗家弟子纷纷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