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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好的。额、多谢陛下教诲。我回去就多学学!”陆炤有些无语自己这九年制义务教育都完成、大学毕业出来的社畜居然被当成没文化的未开化之人了。

天子起身回到一处桌案后,让陆炤过去磨墨:“今日要处置的奏疏看着没那么多,这才有空召见。”说着,天子看着桌案上满满两大摞奏疏露出一点隐忍。

陆炤收回视线,乖巧磨墨,丝毫不转移视线,避免看到不该看的奏疏内容。

这位陛下该不会,不喜欢“批折子”吧?偷懒,厌学,还是逃避工作的任务?

被抢了磨墨活计、只能退避至一旁的某个内侍眼中闪过几丝不愉与狠厉。

在宁静的氛围里,空气中只有奏疏纸页翻动与笔墨书写的轻微响动。

陆炤在机械的磨墨中,听着入耳的白噪音,昏昏欲睡。

忽然, 一本拍在桌面上, “啪”的一声惊醒了陆炤。

“有点疲累了,”天子不知是在说陆炤,还是在说他自己,“得歇息会儿,放松下。”

于是他招手,遣人给他寻个乐子:“王安,请展昭展护卫入宫来一趟,直接去御膳房。这几日那边上禀,时不时就有偷食的出没。且让他去瞧瞧,捉了那胆大的老鼠。”

内侍王安上前一步,恭敬行礼应喏,退出殿中。

还不等展护卫带着捉到的老鼠来回禀,外头有人禀报,礼部尚书求见。

“傅宗书,”天子丢开手上的奏疏,随手将陆炤的斗篷大帽子拉起来盖在脑袋上,才微笑道:“召。”

陆炤飞快抬眼扫视天子与下头那款款入内的大臣。

那位礼部尚书看起来步稳行端,气度疏朗,面上看上去压根瞧不出竟然是个奸臣大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