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气公子含笑,却并未说出什么“久仰大名”的话来。
白玉堂有些不爽道:“那你呢?你怎么不介绍介绍你自个儿?”
“我啊,”贵气公子眨眨眼,“我姓武。”
“原来是宗室子。”白玉堂扫了眼边上那个时不时就要瞪过来的侍卫,小声嘀咕,“难怪出门还得牵一条忠犬。”
“什么?”
“没什么,小爷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再也不会!”白小爷挥挥手,这便头也不回走人了。
侍卫给气恼得又是一阵压火贵气公子欣赏着那道张扬不羁、活泼潇洒的少年背影:“真是位好孩子啊。”
侍卫都差点对主上不敬,太想翻个白眼了。
好孩子?是长得好看的坏孩子吧!
忽然有道声音特别突出,从一众闲谈中脱颖而出。
是一位看官在吹嘘:“斗篷生的说书可不止戏里头这些……我当然知道了!我那妻弟的丈人的徒弟的婶娘做工的主人家的小少爷就在国子监里读书,就是他亲耳听到的斗篷生新讲的说书,外头都没听过的!那叫什么来着,先人一步!”
看他被诸位看官围在中间,吹得唾沫横飞,众人也都很是感兴趣地等他吹完,好听他讲斗篷生的新说书都说了个什么样的新故事。
隔壁桌的陆炤两人听到这边的高谈阔论,面面相觑。
陆炤默默端起桌上已然冷却至常温的去骨羊肉汤,边喝边思索起那个国子监听书“关系户”是哪位监生学子。
还没等他想出来到底是谁记性这么好、传播这么迅速,放下汤碗的瞬间,发现对面燕南天面前的碗碟尽数清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