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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不爽地‘啧’了声,收回踹出的那条腿,阴阳怪气地冲里头喊话:‘杂种在吗?杂种不在家的话,贱\种在家吗?老爷子叫你跟我回去,赏你一顿饭——’”

“沈素惊呆了!”

别说沈素,听书的一众学子们也都是惊呆了!

“哎呦!”一声似曾相识的嗓音。

众监生们回头一看,号舍院落门口跌在地上两位熟悉的老人家,正是学正与学录,两科学子们早上还听他们讲过课的夫子啊!

也不知两位夫子在这院门口站着听多久了。

两位老夫子“哎哟哎哟”叫唤着,被连忙上前来的弟子们从地上小心搀扶起来,让到最最邻近的座位上。

学正锤着老腰,学录揉揉老腿:“老了,方才听得入神,才站多长时间,便已然腰酸腿麻,唉,不中用了。”

也没学子敢问夫子们对方才中途的闹剧……插曲作何看法。

学录却突然迟来的发难了:“且说,先前那出,只说君臣,而今世事已变。不忠不诚者,莫非要将责怪归于君王么?”

众人脸色大变。

难道夫子要以此说斗篷生心思叛逆,怀有不臣之心么?

陆炤思绪急转,不知道附近是否藏有上头的眼线,还没面圣呢, 可别先被记小本本了。

当即起身回应道:“子也曾经曰过, 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当今乃数代以来尤为可贵的圣明之主,我们又岂会不感怀圣上的德行与恩惠,尽心竭力为国为民奉献自己这微薄之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