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飞叹了口气,接过交涉的活:“大宫主神功盖世,才貌心性冠绝天下,实为世间女子的典范。移花宫怜惜女子苦弱受欺,收留孤女给予活路亦是功德一件。”她与转身而来的大宫主对上视线,“大宫主岂会放任那些低贱下作的男人压在我等女人的头顶上作威作福呢?”
邀月宫主嗤笑一声,转头问随随便便为人瞎出头的蠢姑娘:“怎么,你们两个也是遭了男子,来我这求帮讨公道的?”
司徒静支支吾吾,侧头瞄一眼白姐姐鼓励的神情,不好说自己两人是纯粹想求个庇护的,就略作“修饰”与“调整”地概括自己的事情,说得好像自己不是与虎谋皮被背叛,而是天真无知被骗身。
白飞飞再适时“填补描摹”几句,把大宫主似乎说动了些许,却仍未应下。
这时,跟在邀月宫主斜后侧的二宫主怜星上前两步,突然笑道:“姐姐可还记得,前几日我从星奴那里收上来的话本子《妖僧记》?”
邀月宫主那双飞入鬓角的长眉微动。
怜星宫主绕着疯女人缓缓走了一圈,提议道:“传闻江南斗篷生的说书乃是出自各种不为人知的秘闻,其中许多人事物都有由来之处。七绝妙僧无花明面上清高出尘,背地里却已做过起码两出恶事,这岂非就是道貌岸然的异族佛子无忧所指向之人?”
邀月宫主眼中满是嫌恶。
怜星宫主退至邀月宫主身侧,看向求上移花宫的三位女子,给姐姐提议道:“都有人求上门来,却无论如何不应允——我们也有些时日未曾出手过了,可不能让江湖上那些鼠辈看低了去,以为我们移花宫怕了那无花。”
“呵!我岂会怕区区一个秃驴?”邀月宫主冷笑,明知妹妹是怜悯心起,故意激将她,可说的话却也句句在理,“让他一只手,都绝无可能逃脱我的手掌心。移花宫所指,必死无疑!”
怜星宫主虽然说动姐姐愿意出手,但忧心姐姐对此时的激将心有芥蒂,回头找自己算账,就想再出个主意哄姐姐高兴:“姐姐,我突然又想到一个更好的主意。那话本中无忧的结局甚是特别,想来无花的下场也不该只是简简单单一个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