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浑然不觉自己犹如芍药牡丹般出众夺目的美丽,只一味低声下气地贬低自己,谄媚讨好地说起旁人。”
明珠蒙尘,何其悲哀。
明珠自以为鱼目,也实在令人扼腕。
天下这般负心人何其多,可每每遇得伤心人总叫唏嘘。
酒肆的花主人听了周遭一圈稀奇古怪、奇思妙想的猜测,眉头拧得紧紧,问身边老友:“你可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飞仙坊这位老友却是不以为意的:“他们都想太多了。这种专爱一种模样的男人海了去了。有的只爱牡丹国色,有的只爱高岭冰雪,有的只爱妩媚妖娆,当然也有癖好广泛的,全
都喜欢。男人都是这种假情假意的货色,哪里不能理解这种老套路子?至于那夫人怎么痴心执念不改,我一个男人,哪里知道女人的心思?”他要是能懂女人心思,也不会总是担忧自家闺女的感情与将来了。
“她甚至膝行上前,伸手来拉医者的下摆,一副卑微到尘埃里的哀求情态。”
“白苓为她这般抛弃自尊的疯狂执着感到不适,于心不忍地阖上眼,胸腔中仿佛堵入一块顽石,咬着牙就是不肯应许。”
“她再是如何,也苦求不得,只得起身离去。”
“白苓送她至门口。她踉跄几步,忽然回首,那一眼怨恨滔天迫人,逼得白苓不自觉退后两步。”
“白苓合扉回屋,落座开卷提笔,写下这次的遭遇、自己的不解与迷茫,希望回头能从师长和师兄师姐那里得以解惑。”
“时辰不知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