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各国、各部落、各势力都关注着进展呢,听说那个叛军首领就不是好相与的,手段残暴……”
“……别说我们都派去了暗探盯着,就连中原朝廷的天子,几十年看不上这片沙漠的动静,这回也被惊动,派遣了使节团来……”
“……谁知道使节团是来做什么的?反正动静不小,听闻使节团里有一位姓黄的天子宠臣,性格倨傲,却聪慧机敏、手段高明,在被叛军占领的龟兹国中搅风搅雨,每每都令叛军首领颇为头大……”
“……龟兹王?龟兹王没死。那压不住贼子野心的无能老东西在外头逃难呢,带着他的王后与公主,以及那帮子废物臣子到处躲躲藏藏……”
“……叛军首领肯定想抓他,杀了也行……我们各势力自然是支持正统的老龟兹王的,多少也要给他们行个方便,帮忙遮掩一下行踪……”
王四娘随口套着黑珍珠的话,简直漏如筛子。
听黑珍珠故作惺惺之态,表示大家当然都支持被谋反成功的无能老龟兹王,他哪里会不明白这些搅和其中的势力在想些什么。
无非就是给龟兹叛军留下在外流窜的隐患,好继续扰乱打压势大兵多的龟兹国罢了。
可惜朝廷的使节团已经到了龟兹国中,自己不好再与朝廷直接对上。
在外流亡的老龟兹王听上去还没放弃复国,莫非他手上仍然握有什么倚仗?
好奇心起来了。
岂能不去瞧一眼呢?
没有妆台,没有绣被,没有锦帐流苏,也没有任何华贵的陈设,庸俗的珍玩,炫目的珠宝。与奢侈华丽的沙漠之舟上那间主屋相比,这间屋子就突出一个精雅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