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起,杜夫人就被贼人以掌控生死为威胁,被迫为其掩藏行踪,应对几次去而复返的佛门追兵。”
“杜夫人几次尝试动些小心思给出暗示,都被无时无刻跟随在侧的贼子立即察觉施以警告。”
青衣女子为杜夫人目前难以突破的胶着局面而悬着一颗心,不知她该如何应对那个宛若有着读心神术的可怖贼人,如何才能逃脱其魔掌。
“那贼子一身浸透血液的黑衣湿了又干,干了又湿,不知道伤情如何,反正从他那轻描淡写的神情,与灵便无异常的举止中,半点也看不出这人被追杀至身受重伤、血流不止的样子。”
“玄黑的衣袍纷飞,身形如鬼魅般神出鬼没,忽然现身,往杜夫人跟前丢下一个东西,那张面若观音的脸上邪气四溢,无视杜夫人下意识的防备,似笑非笑地留下一句:‘不乖可不行哦。’话音未落,人已经踪影全无。”
“杜夫人低下头看向脚边,那是一个面如白纸、双眼紧闭、气息全无的女孩子,是她让大管家娘子私下偷偷暗语通知,派出去联络那些佛门子弟的亲信。”
被特意带来听书的歌楼东家的娘子俏脸煞白,与歌楼东家鸟主人相互依偎,双手紧握。
那贼人何其凶残险恶!何其暴戾狠毒!
杜夫人、房家该何去何从?难道真的要永远受制于那个贼人的淫晋江威?
“大管家娘子匆匆赶来,看到眼前这幕,缓缓软倒跌坐在地。”
“杜夫人俯身,轻轻抚摸那长眠不醒的丫头苍白的脸蛋,吩咐道:‘先停手吧。’”
“这话既是对大管家娘子说的,告知她且先按兵不动,也是对那贼人说的,表示顺从与妥协。她知道,那贼人定然不知躲藏在附近何处,紧盯着她与亲信的一举一动。”
“大管家娘子还未能领会到江湖人的可怕之处,再想说什么,被杜夫人止住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