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冷哼:“毒妇!“裴烟儿巧笑嫣然, 娇声道:‘小女子烟儿, 见过这位大师,敢问大师名姓?’”
“那和尚对她的问话充耳不闻,不言不语,俯身自池中捞起一支菡萏,便回身往后堂里去,就好像这里除了他自己,再无旁人。”
“裴烟儿简直不敢相信,她气得恨不能挖去那和尚‘没用’的眼睛,她这么大一位美人立在这儿,那臭和尚竟然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她这下可下定决心,要好好整治那和尚一番。等她得到这和尚的心,就把那颗心丢到地上□□践踏。”
书生愤而起身,怒斥:“污言秽语,不堪入耳!”而后便被其他看官的哄笑赶出了茶馆。
有人笑话他:“迂腐。觉着不堪,那便非礼勿听啊!”
“接下来的时日里,裴烟儿便缠上那和尚了。装痴卖乖无用,装惨卖可怜无用,扮做个贤惠娘子为他洗手作羹汤也无用。天知道她端着莲子羹找遍寺庙,才在后山林中找到那个不识趣的和尚。”
“和尚端坐在枝干上,吃完手里的果子,轻盈飘然落地,将果核摁进地里。”
“裴烟儿这辈子第一次见识到,世上居然有人不食人间烟火到这般地步,只吃果子,她便戏谑道:‘大师不会还不饮寻常井水,只饮枝头露水吧!’”
众人也是为那缥缈云端的和尚而心折。
“那和尚脚步一顿,仍然不作回应,缓步离去。”
“秋末一场寒风凄雨后,山林萧瑟。裴烟儿照往日一般,又去满寺庙找寻那和尚的踪迹。”
“那和尚今日竟在山门处,还正与一位清丽佳人言谈,他面上竟浮现和缓的淡笑,接过一只赤狐揽在怀中。”
“裴烟儿心里没来由的不舒服,只觉得这一幕实在碍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