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几日前,那自来横行霸市的衙内正于街头店口当头欺辱李巳,要李巳这不小心冲撞了他的贫家小书生跪地叩拜。”
“如此羞辱读书人,竟不怕来日金榜题名时,有他好果子吃!”有人嚷嚷道。
又有人拿话堵他:“你当谁都能中的!”
陆炤只自顾自接下去:“李巳自是千般不愿,又万般无奈。”
“眼见那恶衙内抬抬眼皮子,手下的家丁便熟练地一脚踹在李巳的腘窝,直将他踹得摔跪于地,还要伸手去摁李巳的头想要强压他叩首。正当这时!人群中闪出一个身影, 迅疾如电, 转瞬之间,就一人一记窝心脚,把家丁踢飞出去。”
“好!”众看官喝彩,“杀了那恶徒!”
“恶衙内见势不妙,怕被路见不平的侠士一剑杀了,立刻脚底抹油逃了。被少爷抛弃留下的家丁躺在地上哀嚎了几声,不住讨饶。”
“侠士却既不杀人,也没有去拦,只眼睁睁看着恶衙内跑走,又对家丁斥道:‘还不快滚!’家丁发现疼痛忍忍,还能走动,死里逃生,自然心里欢欣雀跃,赶紧手脚并用也跑了。”
底下一阵遗憾失望的唉声叹气。
有人不满道:“就这么让那贼子毫发无损得逃走了?”
陆炤道:“正是如此,才有了后头这一数大劫。倘若那侠士当下也如别的大侠一般,一剑封喉,这故事那般惨烈的后续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听他如此说,众人便又静下来。
陆炤接着讲:“因而几日后,恶衙内气不过,这晚便是来收拾李巳的。”
“恶衙内遣家丁闯进来后,四处打砸,又打断李巳的双手双脚,这还不够,还推柴倒油,要放火将他与唯一的至亲老者都烧死。”
“歹毒!”有人忍不住骂骂咧咧。
“老者拼着年老体衰之躯,硬是用尽浑身解数将李巳救出火海,自己却倒在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