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善分外仔细地将他近段时间命轨金线的走向、变化、与最新位置,都记在心里,以备之后战斗时的随时取用。
等他记忆完毕,又大概估算了下时间,将面前影像挥散后,楼紫宴恰巧在他身侧小声开口:“班叔,您现在是在应您的死劫吗?”
班善抬头看她。班善的瞳孔色泽浅淡,仿似漂亮的琥珀,平日里一幅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无甚情绪起伏,但此时其内却是幽深的,锐利逼人。
楼青茗见此,唇瓣微抿,却没有收回视线。
半晌,班善敛眉轻嗤:“死劫?怎么可能?!”
楼紫宴拧眉,不甚相信地看他。
班善就笑:“我乃万年难得一见的奇安命格,凡事化危为安,吉运加身,运气昌然。只要我不去主动作死,即便是做容易为人负担各种因果的卜师,也不会遇到太多危险。”
他在说这话是自信的,但楼紫宴想着之前班善的言语表现,眸光微闪,面上的严肃不仅没有丝毫舒缓,反倒是浓厚了几分:“但是同样的,若是遇到死局拼命往里钻,那即便是奇安命格,也是需要另外谈论的事情吧。”
班善笑睨了他一眼,他起身整理了下袍角,随意回答:“这点倒也确实,所谓有得必有失,只待过了这一遭,你我都可心想事成,也算皆大欢喜。”
说罢,他便开始向楼紫宴询问外面情况,显然不想深入多谈。
楼紫宴:……
但是此时,她已经大概明白了班善那边的状况,对此,她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脑子有些过于好使。正是因为过于明晰,所以有些话即便到了口中,她也不能多劝,更是没有资格多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