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静静地看着楼青茗环抱住它的小臂,眼睛眨了眨,眼底便有泪意汹涌而出。
“茗茗。”
“我在。”
“茗茗。”
“我们都在。”
三花将头埋在楼青茗臂间,没再发声,但楼青茗却明显感觉到,有滚烫的湿意现于臂间。
此时空中,朱奶奶已经将孔禄的半边脑壳给成功缝上。
朱奶奶擅针线,只要自她手中出来的缝口,都会选择相似的颜色,让人几乎看不出来。但是眼下的这位孔禄,却明显没有这样好的待遇。
只见他被缝上的半边脑壳位置,从头到尾用的都是是黑色的细线。
这些黑线的针脚尽皆细密,不仅伤口位置被缝得不露丝毫血线,就连他新被缝上的半边脑壳,其上都被绣满了层层叠叠的黑色绣花,远远看去,就好像是蒙上了半边黑丝面纱一般。
朱奶奶的双手苍老,动作却分外灵活,没过多长时间,就在孔禄的伤痕上绣上最后一朵小花。
此时,围观的众人早已被惊得放轻呼吸,不敢说话。
他们刚才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原本还在愤怒挣扎、用各种方法寻求自爆时机的孔禄,就在朱奶奶的绣线下,挣扎的动作越发微弱。
直至最后一朵小花被收完尾,他已经怔怔地站在原地,失去了自我意识,仿若是个半披面纱、披头散发的破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