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眨眼之间,铜锣的声音未息,人便已至眼前。
超过一米长的大锤头忽地一下砸向仿若没反应过来的楼青茗头顶,战斗状态下的乌闽眼底赤红,兴奋状态爆棚,他根本没有一点怜香惜玉,只第一击就用尽全力。
然而就是这样必中的一击,却直接穿过了楼青茗身体的虚影,狠狠砸落在地,伴随着哐当的一声巨响与比斗台的震颤,楼青茗虚影消散,乌闽的第一锤落空。
台下众人尚未来得及惊喜吸气,便又转为失落的叹息。
乌闽眉梢一动,神色越发兴奋。
早在知晓对方是个法修、并且有底气开设赌局时,他就料到这次的比斗并不会简单的是个以力破力。
他快速将手中的巨锤向着身后一挥,呼啸的锤风在宽大的比斗台上化为虚影。
过于出色的锤力,让他的巨锤几乎可以算作他延伸出去的手臂,以力破虚,在如此挥动扫射下,整个比斗台都被他的锤影囊括其下,让人在其上全无遁形。
果真下一刻,巨锤的虚影碰上了身后陡然现出的锋锐长镰,伴随着“铮”的一声激烈碰撞,比斗台上的楼青茗显露出了虚影。
乌闽勾起一抹激动的嗜血笑意,他仿若天生便有一种战斗的直觉,动作往往在思绪之前便已追着楼青茗的长镰一阵捶打。
与他干脆利落地强劲猛攻相比,修为比乌闽低上一个小境界的楼青茗,则明显气势平和。
度厄镰法本就是以平和度杀机的功法,再加上比斗最开始,楼青茗没有使用异火与银宝孢子的优势,只凭借肉身的力量与乌闽对打。
如此在与乌闽来回了十数回合后,仿似只有被动防御的份儿。
台下观众一片嘘声,原以为这个内域来的小丫头既然敢上台,就应是另有底牌,但现在看来,竟是高估了她?
“不过筑基中期,能在乌闽手下走到这种地步,已经可以了。”
“只是稍微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