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逛到那位画家的专区前，又幸运地遇上他在给粉丝签名。

于是，她花了半小时排队，拿到画家的亲签。

来这一趟，已经狠狠赚了。

夏笙捏着明信片，嗅闻上面的栀子香，打算把最后的几幅画看完，就回学校。

走着走着，她突然停下，明信片遮住了她下半张脸，遮不住她笑起的眼睛。

像夜里又耀又闪的星星，清澈莹亮，没有一点杂质。

…………

陈斯屿在摊位的一个边角落，驻足了很久，久到来往的客人已经走了三批。

摊主招呼完上一个客人，走到他面前，笑眯眯地问道，“帅哥，看上哪副画了？”

陈斯屿掩去眼底的情绪，视线投向白色圆桌上的一副油画。

“这幅画多少钱。”

显然这画没有多少人问津，摊主一时想不起来价格，还得走近看下标签。

“二十万，小伙子。”

“如果你真想要，我可以给你便宜点，十八万八。”

“这价格，可不兴还价，卖家给我的底价就是这个，你得让我和人家好交代。”

临近关门，摊主懒得再雕琢话术，直接说出一个死价，想和和气气卖掉最后一单。

他摇头晃脑，抑扬顿挫地说起，“这画名叫《观潮》，它神奇的地方就在于，不同时段看它会有不一样的感受。早上看潮水退，晚上看潮水涨，潮起潮落，人生如海啊……”

什么画，这么神奇。

“那帮我把画包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