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简摇头。“没有,但我不能因为一个地方卡住了,就停下来,凡人该扮演什么角色还没想到,可以先想想别的,比如你老家的社会福利。”
虞微提着鹅好奇的凑过去瞅后简的笔记,想看看后简都想了什么。
“幼崽五岁进学校,学费学杂费全免,好大方,我建议你可以更进一步。”
“更进一步?”
“不是所有父母都有空照顾婴儿,你还可以设托班,幼崽满月就能送进去,父母上班前将幼崽送进去,下班时接幼崽回家。幼崽白天在托班,既可以学习,又有同龄人一起玩,晚上回家和父母相处。”
虽然托班的老师可能仗着幼崽不会表达虐待幼崽,但一来父母只要别当幼崽是死人,每天回家时仔细检查一遍,只要被虐待了,总能找到痕迹;二来虞微已经在末日时代见过修真者对幼崽的豪迈养法,托班可能伤害幼崽的问题对修真者完全不是事。
虞微补充道:“对了,托班不要免费,要收费。”
后简道:“我不缺那点钱。”
“你不缺钱,但父母需要参与感,没有父母天生就爱幼崽,对幼崽的爱都是随着一点一点对幼崽付出的沉没成本增加的。陪幼崽的时间是沉没成本,花在幼崽身上的金钱更是沉没成本,你将沉没成本包圆了,一点都不给父母留,就算是亲生的,父母也很难对幼崽产生感情。哦,母亲可能好点,十月怀胎,相当于生下来前就已经产生了沉没成本,但父亲的沉没是幼崽出生以后的事。”
“在我老家古代就有过一个很神奇的案例,李显和李裹儿,古代男尊女卑,女儿没有继承权,每个男人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只有儿子才能继承自己的一切。但李裹儿是李显流放路上看着出生的孩子,落魄得只能用自己的衣服包裹婴儿,在流放地生活那些年,一家人都潦倒得要自己种菜补贴餐食,李显做为皇子不一定下地干活,但不可能闲着,要么下地干活,要么包揽家务,比如带孩子。因为李裹儿是他一手养大的,所以你看过我的小说应该知道,他看李裹儿的心态是看亲生崽的心态,想立李裹儿为储君,而对于自己没养过,却要与李裹儿争储君之位的儿子,跟看和自己亲生骨肉抢东西的野孩子没什么两样,这就是为人父母的参与感与沉没成本差异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