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兹颔首。“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未来并非不可改变,干扰因素越多,未来越乱,唯有尽量减少干扰才能保持预测的未来,在关键节点进行最有效的干预,得到想要的结果。”
虞微总结:“蝴蝶效应,但这样一来,岂非任何卜卦,从你卜出那一刻就改变了?”
峨兹笑。“没那么容易改变,举个例子好了,一个凡人,嗜好大鱼大肉重油重盐的食物,我卜到他未来会因此在中年以后出现健康问题,最终死得很痛苦,且明确告诉年轻时的他此占卜结果,你觉得未来会改变吗?”
虞微:“不太可能,饮食习惯、性格这些都不是容易改变的事,更别提你所言的未来还很遥远。”
“再举个例子,我预言三十年后正魔大战爆发,并告诉所有人,你觉得未来会改变吗?”
“不会。”
没了萨拉热窝,世界大战照样爆发。
“我明白你想表达什么了。”虞微道。“没有命运,但有比命运更不可战胜的由众生本身交织而成的宿命。”
峨兹一脸孺子可教也。
虞微在脑子里理了理自己还记得的史料。“我啃史书的时间离现在快四十年了,又只粗略扫了一遍,现在还记得的只有一些大事和很耀眼的人物。”
峨兹道:“没事,有个大概就行,我对细节也没多少兴趣。”
“我来的未来距今大约五万九千五百年。”
“快六万年了呀,时间跨度挺大。”峨兹笑问。“你回来前是什么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