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仍吃着虾,不敢回答。
祁澈觉得这在逻辑上说不通:“那母亲望子成龙,这样只会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
“她只想孩子成为印钞机呢?”祁亚极其心酸地假设了一个可能:“她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对,觉得对大儿子有所愧疚,所以生了个小儿子来弥补。这不就是普通人最常见的自欺欺人和偏心吗?”
只一瞬间,血霞变幻暗淡,女人带着小孩赫然出现在了玄关。
“老师,今天教的怎么样?”女人凄惨地笑着,保持着最后的尊敬,“我家孩子很聪明的,是个神童,谁都说他将来能赚大钱。你们一个个都是名师,都是我花了大价钱托人请来的,怎么能这么没有师德,不好好教呢?“
她开口时头顶的白花摇摇欲坠,小儿子手里的恐龙玩具坏了,登时嚎啕大哭。
“不哭不哭,等你哥哥拿个第一回来,咱们家就有钱了,给你换个新玩具。”女人将小男孩抱进怀里温柔安抚,往前踏步时墙壁都在渗血。
暮色黄昏的昏暗时刻,祁亚将看过的账本全部算了个清楚。
他们家请完这四个已经没有钱了,最近唯一的收入就是小男孩下周的比赛奖金。那是一个省级全能全科的比赛,第一名足足有两万块。
他们在屋子里翻箱倒柜那么久,却连一个钢镚都没找到。
家里就只能吃剩下来的米面。
那她中午买排骨的钱呢?祁亚闭眼,心神探向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