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他身长九尺,一身白色右衽襦衣,束着铁扣子护腕,浓眉俊目,面若刀削,英气逼人,正是时年十五岁的追风。
四周闷闷的,追风忌热,方才跑了一路,还不觉得,一停下来,汗珠就顺着他额角噼里啪啦地掉。
他随手抹一把汗,打开竹篓子,露出竹篓子用冰包裹的紫葡萄。
葡萄是他刚从山下领来的,用冰水湃过,冒着丝丝凉意,这么一口咬下去,舒爽到人找不着北。
追风却只咽咽喉咙。
最好的东西,当先给主子。
只是,他还没动,就听拐角传来揽月的惊呼:“呀,二哥的手受伤了!”
追风作为大哥,很是照顾两个弟弟,听闻逐水受伤,追风走过去。
宅子是四面有檐廊,只看揽月和逐水坐在另一边廊下,逐水的手掌还在滴答滴血。
揽月嚷嚷:“怎么回事,傀线割的么?”
逐水温和一笑:“不碍事。”
追风道:“怎么不碍事,手要操纵傀儡的,要快点包扎才好。”
追风问揽月:“药箱呢?”
学傀术总难免受伤,他们屋子里的药很多,还是逐水心细,整合了个药箱,用起来方便多了。
揽月“啪嗒啪嗒”跑进屋里拿东西。
追风观察逐水的伤口。
他慢慢皱起眉头,看着逐水,欲言又止。
揽月没看出来,但追风可以肯定,这伤口显然是被利器割伤,不是傀线这么简单。
老爷早起就下山了,山上就他们三人,还有主子,揽月分明不知情,显然这伤,和主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