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的万师兄,绝不可能这么鲁莽,做出这种事。
只是,薛宁就差明示了,万雪青却只是说:“是我要来的。”
看啊,元华哥哥多好的人,这都没有提屈师兄。薛宁暗含责怪,瞅了眼屈瑾。
屈瑾落后她们几步。
他一会儿抬头,看天上雪片,一会儿低头,数地面脚印。
雪很大,万雪青和薛宁的足迹,先于他一步,朝远处延伸,她们站在一起,光看背影,郎才女貌。
薛宁在说话,声音不大,细细碎碎的,他听不大真切,约摸是叙述担忧。
万雪青偶尔应两声。
屈瑾忽的一笑。
薛宁或许永远不会知道,万雪青其实,也会有很多话的时候,眨着明亮的眼,叨咕叨咕,跟小麻雀似的。
那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事情。
只有他。
可是,为什么还是……不甘心。
屈瑾停下脚步。
前面二人,都没发觉他的动作,她们越走越远,身形消失在茫茫大雪里,屈瑾攥着拳头,半晌,他回身往酒舍里去。
差点把命交代给屠山,此时,驻扎凌城的混境们,举杯尽情畅饮,还有的修士敞着臂膀,捶胸狂呼。
疯狂与迷醉,可以抵消死亡与恐惧。
“来凌城的诸位,哪个不是为了灵石,”大汉打着醉嗝,“我劝你们下次别这么拼命,把命留着,回中洲!”
可是,说着这样话的人,在之前遇到屠山时,却冲在最前面。
人真是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