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雪青打人只有本能,屈瑾却是练家子,纵然没法用灵力,功底本事在。
虽则他的目的是夺回法衣,并没想伤害万雪青,但一个肘子撞下去,也叫万雪青疼得龇牙咧嘴。
她怒火中烧,一口咬在屈瑾肩上。
那利利的牙齿,嵌在少年清瘦的皮肉里。
万雪青牙疼,屈瑾骨头疼。
正好这时候,一阵干燥刺骨的冷风,呼呼刮来,把两人冻了个七窍升天,他们齐齐打了个喷嚏:“阿嚏!”
别说屈瑾,万雪青裹着他的法衣,都冷得够呛。
这一刻,两人对视一眼,无言之中,产生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默契。
他们选择休战,一起躲进小木屋里。
顶着狂风,屈瑾用肩膀顶着,关上门,挡住所有冷风。
乍然进入稍微温暖的地方,他好不容易回魂,就看眼前这邋里邋遢的姑娘,揩了下被他打破的嘴角,随手把血沫抹在他法衣上。
屈瑾:“……”
他试图讲个道理:“姑娘,这是我的衣服。”
万雪青坐在床上,缩成一团:“你的?现在是我的了。”
屈瑾额角一跳,控制住想跟她打架的冲动。
其实,他教养极好,刚刚若不是冻狠了气急了,他不至于对她出手。
他环视木屋,捡了点边边角角的木材,盘腿打坐,终于从丹田里,挤出一丝丝灵力,在指尖化成火苗,点燃木材。
屋里亮起微弱的光,带来一股股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