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怪尴尬的。”山风真的要逃走了,但他更好奇林耀能说到哪个地步。
好奇心就逮着这一家子祸祸。
“山风是我朋友,我分得清。我离了我也不会跟山风结婚的,所以叔叔,我们跟你们不一样,不用担心。”
沈廷文想,我有在担心你们吗?
哦,好像有,每次看着他仨,就想回忆点过去。
何况自家的儿子自己知道,怀岚是有点那个意思的。
“叔叔。”沈衔川开口了。
沈廷文慌里慌张从思绪中扯回来,不知为何,突然心虚地瞄了一眼两块墓碑。
“我的工作危险系数很低,正常情况下,能活很久。”沈衔川说完了。
侄子一开口,就是暴击。
沈廷文想,我今天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昨天为什么要做梦?
怪不得梦里,我老婆跟我哥笑的跟两只狐狸转世似的,满脑门的主意。
敢情就是让我今天来,演这么一出的。
这可比熬刑还艰难。
现在,墓园有俩脸皮薄的。
沈廷文想,自己的脸一定特红。
真尴尬,一把年纪了,还在小辈面前这样。
沈衔川果然是个不乖的。从小就不乖,意料之中。
他哥就是个狡猾的家伙,从小又聪明又狡猾。
人没了,滤镜厚了,竟然忘了这茬。
遗传真可怕。
沈廷文抬头,再看向自己亲儿子时,顿觉顺眼。
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