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深深看了他一眼。
从沈衔川身上,她感受不到直接的,很强烈的,与众不同的家庭背景。但却总是能在他的话中,感受到那个庞然大物的存在。
“真家伙一般多少钱?”这话不是林耀问沈衔川的,出乎意料,是沈衔川问林耀的。
“你又不告诉我是谁的……当代的还是古代的?”
“古代的。”沉默了会儿,沈衔川索性把名字说了出来。
很有名的,基本上过学的都知道名字的那种古代文豪。
“哪种帖?多少字?”
“……给朋友写的信?也就五六行的样子。”沈衔川回忆。
“现在的价……肯定千万级,要是他的画,因为流传的不多,得上亿。”林耀沉吟道。
沈衔川忽然起了兴致,逗她,“你要画吗?”
“我不要,就算是他的字……我兴趣也不太大,他文章好看,字没文章好看,而且就算是喜欢字,我网上下载一个帖的影印本就行了。”
“对真迹不感兴趣吗?”沈衔川问。
“故意的是不是?”林耀给了他一胳膊肘,“我印象里,这些真家伙都应该进博物馆,让国家收着,展出来给大家看。”
“我也是这么个想法。”沈衔川点头赞同,把剩下的饭消灭了,端着碗进厨房收尾。
林耀有很多话要说,她倾诉欲现在到达了顶峰,但比倾诉欲更急迫的是睡觉。纯粹的,安稳的,一夜好眠的睡觉。
倚在沈衔川的怀里躺在床上后,她能清晰察觉到,自己的灵魂伸了个懒腰,顺着发丝晃晃悠悠的,舒展到了每一条末端,照顾到了每一个毛孔。
懒洋洋的情绪漂流出来,心跳也总算是回到了最舒服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