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贺老师,她很想好好表现,林耀仔仔细细揣摩了原因,得出结论,她这是潜意识里,把贺老师当作沈衔川真正的家长来看待了。
沈衔川出差的头两日,林耀排满了课,顺带还给关凌挑小贺礼,庆祝她工作有了点小小的成就,忙起来后,无暇想沈衔川,也就真的没有那么的想。
但等到夜深人静,后劲上头,的确是十分的想念他。这两日,林耀总会在凌晨两点左右惊醒,之后盯着窗帘垂挂盯着卧室的门,静默地看着,害怕着这些以前从来不怕的东西。
身边少了人,她突然就胆怯了。
或者说,是在她胆怯时,身边没有那个让她能再度安心入睡的人。
沈衔川给她留了个电话,但昨晚才打通,是贺老师接的,又给她留了个固话,让她有急事就打这个,说是一定能联系上沈衔川的。
林耀大约知道了这次“帮忙”的重量跟保密程度,有小间谍风波在前,林耀怕自己耽误沈衔川的工作,也就不好意思因为晚上怕得睡不着这种听起来矫情的小事联系他。
又失眠了两晚后,林耀决定,不折磨自己了。她特地空出三天的时间,回了趟老家,跟外公吃饭的时候,她说了领证的打算。
外公只是点点头,很是淡定,让她自己拿主意。
“就是拿好主意了,才跟你说我要领证,把这人定下来,以后就在一起生活了……等他回来我们就去。”
外公依旧淡定,浅浅叮嘱了她几句,无非就是以后生活上有矛盾就商量着来,要是遇上难事了就一起度过,要是过不下去了,就好聚好散。
林耀总结:“咱家可真佛,别人家的长辈都要把结婚当头等大事了,咱家就能过就过不能过就拉倒。”
外公摸了摸自己稀疏的白发,颇是感慨道:“哎哟,人嘛,看开点,死生无人替,你现在如胶似漆的,到最后总是要一个人走的。你想想你外婆哦……”
这话引林耀想了许多。
她坐在小桌前想了一下午的婚姻、社会、人生哲理浩瀚宇宙,终于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