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跟我讲实话,我觉得他跟你外公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僵硬。你说要不是一个妈妈生的,我还能理解,但你俩是同一个妈,怎么会跟外公的关系……这么别扭呢?”
山风不动声色地喝光了奶茶后,才开口:“怪我爷爷呗。天天说我妈我姥爷甚至我爸都不安好心,不让见不让接触,可不就得这么僵……”
“爷爷说不让接触,你们就真不接触了?”
“哎呀……各种各样的事情加起来,是有原因的。”山风捋了下今天不大合头围的假发,轻描淡写地讲了件事。
“他小时候被绑架过,就很小的时候,有我,但我都不记事的时候。”
绑架人是冲着孟江淮来的,地点是在孟江淮那里,前提嘛,就是沈廷文好不容易说动父亲,把沈衔川接回了家,带着去见孩子的姥姥姥爷,然后就被绑了。
绑架犯之前准备绑的是孟江淮兄弟家的孙女,三四岁,也容易得手。但那天看到沈衔川,知道这是大孙子,就临时起意,绑走了沈衔川。
虽然最后有惊无险,不到二十四小时嫌犯落网,沈衔川被解救。但后续却着实大闹了一通,沈衔川的爷爷一口咬定这是孟江淮找的人,目的就是要害了沈衔川。
“没了川,你们好落个清净,好凑成一家子。”
山风翻了个白眼:“我爷爷当时的脑回路就是这样。我妈改嫁我爸这事,太刺激他了,他觉得我大伯可怜,人没了媳妇也没了,还是亲弟弟拐走的,嚯,大概就觉得我爸背刺我大伯。反正我爷爷就是出不来这个逻辑,陷进去了,他就觉得我爸当天是骗走的我哥,居心叵测,伙同我妈跟我姥爷害我哥。”
林耀听罢,疲惫地搓脸。
山风挑眉道:“这回你知道了吧,这事还不止一两次,总之就是杂七杂八的加在一起,我爷爷天天说,我们一家要谋害我哥,要把我大伯留下的这个孩子给害了,都闹到了部队领导那里去,前前后后因为这点家务事调节了好些年,我妈累了,我爸也累了,我姥爷呢,不仅累,还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