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沈衔川如何解释,林耀还是认为,孟江淮看见沈衔川时的反应,像是看见了个讨厌的人,沈衔川说话时,孟江淮不搭理,话题真避不开沈衔川时,孟江淮还会有冷嘲热讽的行为。
这很反常。
沈衔川愣了愣,酸溜溜道:“你找他也打听不出来什么。”
沈怀岚那么笨,又怎么能讲述清楚他与家人之间的这种别扭关系。
“不过……要是实在好奇,就去吧。”沈衔川说,“听他说,总比听其他人说更可靠些。”
上午会议结束后,沈衔川抽空给沈怀岚打了个电话。
“我要回去看一下姥姥。”他这么跟沈怀岚说。
“去呗。”沈怀岚口齿不清道,“我在牙医这里,去不了。”
“怎么了?”
“没怎么,定期护个牙。”
“姥姥最近是在哪住?”
沈怀岚漱了口,这会儿也反应了过来,说道:“你在哪?我让三哥去接你,他们现在住怀英那边。”
怀英区几乎半个区都是绿化,姥爷长居的地方有智能识别,显而易见,安全库里没有收录沈衔川的脸。
换句话说,如果没他带着,沈衔川连最外的院子都进不去。
沈衔川问:“哪个三哥?”
“姥姥表姐家的,比你大两岁,阳哥,我上大学时他就在姥爷家帮忙照顾,以前学医的,后来抑郁了学不下去,干脆就专职在家修表玩了。”沈怀岚说,“但他是个大触,跟你讲,闪闪喜欢看的那种修表视频,什么保养百达翡丽呀,保养修复钟表文物呀,那些就是三哥拍的,他爱好修这个。姥姥在旁边给他买了栋小楼,他在家里养了几个机床,天天就是沉迷修表,你知道三问表吗?三哥连这种表都能修,我还被他诓的收藏了俩三问,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