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件从他的指间垂下,是上次和林耀体验联动餐厅时,送的第二王储殿下。
他把手指抬高,长乐街的暖色灯光透过这亚克力材质的挂件,比平时看漂亮了许多。
林耀的目光却停留在他的手腕上。
红色的绳结还戴着,随着他的动作往下滑。
果然,第一次见时,她就有这样的感觉——沈衔川的肤色,夜晚看,会有一种如笼月光的朦胧色。
他的皮肤,更适合月亮和夜晚,连同挂在手腕上的红色绳结,颜色也更沉更诱。
“耐脏的颜色是什么颜色?”林耀心不在焉。
“棕色的。”沈衔川说,“勾了一只像猫的狗,是老师家的钥匙……”
他忽然侧过头来,一双眼睛看向了林耀。
“我从十四岁起,就住在老师家。”他说,“贺成方老师,我的授业恩师。师母叫冯翀,看起来很和气温柔,但每年他们学校的射击比赛,她总拿第一,除了做饭不太好吃外,没有缺点。”
“你不住学校吗?”
“有住处。”沈衔川说,“但基本没有在校过,我比较特殊,二十岁之前都在老师家,读博时才单独住。”
“年龄小读大学也好不容易啊……”林耀感慨。
“还好,我这个人很有老师缘。”他笑眯眯道,“小时候就是老师带着我各种比赛,后来遇到贺老师,就基本住在了贺老师家,老师带我到处参加比赛做论坛听讲座……”
“很小就不在家住了吗?”
“嗯。”
沈衔川手指点了点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