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抬胳膊一瞧, 是真起鸡皮疙瘩了。
血脉是一种很玄乎的东西, 尽管沈衔川大不了他几岁, 山风也还是会本能地听从安排。
嘴上说着不,但手里的杯子已经乖乖举了起来。
沈衔川给他倒姜茶时, 山风双手捧着杯子, 异常拘谨别扭, 末了还小声说了句:“谢谢。”
沈衔川哄孩子似的回他:“不客气,拿好, 站这里喝完再走。”
“为什么?”林耀问。
喝个姜茶还有规矩吗?
沈衔川笑着跟她解释:“别人拿的都是硬材质水杯,只有他用一次性纸杯接。这么捏着走回去, 肯定要烫到手。”
宁瑜点头:“确实,山风的话,百分之六十概率会在走回去的时候,把热茶荡出来,然后烧到自己手,之后原地跳起来,烫得更多。”
林耀:“……有画面了。”
山风无法反驳,老老实实站着喝。
鸦大神,舌头跟不怕烫似的,一边吹一边喝完了姜茶,还不耽误她说话。
“相亲哥是不是看一眼,就把我们的性格都摸透了?”
沈衔川没回答,只是问她:“……刚刚听你聊,是学天文的对吧。”
“对对对!”鸦大神点头,正要趁机哭诉论文难发,就听沈衔川说道:“本市的天文学专业,有硕士博士点的,只有我母校。”
鸦大神:“……所以?”
她知道沈衔川哪个学校毕业的,闪闪跟她说过。
沈衔川绕回了重点:“所以,如果我的名字烫口,请叫我校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