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算恋爱。”沈衔川认真道。
山风倒抽一口冷气。
“你什么意思?!”
“现在是温和的追求期。”沈衔川说,“恋爱,是指我们确定关系后的相处时期。”
山风深深吸了口气,憋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想吐槽的有很多,但终归是败给了读书少,找不出词汇来锐评沈衔川的“死正经”。
转念一想,沈衔川能长成跟他格格不入的死板样子,也是有原因的。
想起原因,山风又心软了。
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他大约三四岁时,跟着他爸去接沈衔川回家。按理说这个年龄段的经历,应该记不清了,但他却能清晰的记起,甚至觉得,那天的那一眼,是他人生记忆的开始。
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他对自己有个哥哥这事,只是大约有点印象。他憨憨傻傻的,只知道爸妈一直在做准备,要接哥哥回来,但因为总是凶巴巴且不喜欢他的爷爷不让接,所以哥哥才回不了家。
那天,天很热。
也许是个春天,他记不太清了,总之,他穿得很春意盎然,一蹦一跳牵着爸爸手去爷爷家接哥哥。
他还跟爸爸说,能接哥哥回来他很开心,因为爷爷太凶了,他不想哥哥在爷爷家住。
路上走了好久好久,终于到了爷爷家。
然后,就看到爷爷牵着一个被裹得密不透风的小孩,凶巴巴地站在门口,和爸爸吵了起来。
大人们争吵着,而两个小孩傻傻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