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见状又支棱了起来:“下周扫墓前,你最好掐了你的歪心思!别耽误人家小姑娘,也别让我妈恶心。”
别人死老婆能再娶,但沈廷文不行。他自己也清楚,不管老婆走了多少年,这个家从一开始的特殊性,就注定他要树立一辈子“好男人”的形象,不能歪。
他憋屈地锤砸着桌子,泄气了。
沈衔川却把目光看向了他身后的字画,由字画想到了人,不管不顾地笑了起来。
回家路上,沈廷文实在受不了尴尬的气氛,开口问道:“川,你们公司租到哪了?”
“长安路那里。”
沈廷文又道:“长安路那里啊……岚岚,你在长安路是不是还有套小公寓?收拾收拾,给你哥住。”
“不用。”沈衔川回道,“我自己买了现房,正在装修。”
“是吗?买到哪了?”
“离公司不远。”沈衔川语气淡淡,声音越来越轻。
沈廷文明白他这是不想说了,知趣地中止了对话。
先把不省心的叔父送回家,接着还要送小的。
山风下车后,沈衔川降下车窗,又叫住了他。
“沈怀岚。”
他连名带姓一起叫山风,那种刻在基因里的血脉压制,好似就起效了。
“哦。”山风乖觉地绕了过来,“什么事?”
“你喜欢林闪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