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聿的面颊尤带几分绯色,但是羞赧的情绪已褪去大半,略微仰首,娇矜道:
“哥哥说的‘实质性安抚’,我给了呀!难道这不算是‘报答’吗?你骗我,哼!”
他微顿了下,小嘴微噘,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小声嘀咕:
“反正哥哥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欺负我吗!讨厌……”
郎栎可疑地沉默一瞬。
不得不说,笨宝猜中了真相。
他爱他、怜他是真,将他捧到天上去,满足他想要的一切,任由他踩着自己也无所谓。
却也渴望听见他软绵绵的哭声,欣赏他泫然欲泣的神情,不由自主地沉溺,露出极度诱人的美景。
想归想,蔫坏的大尾巴狼依然要保持面上的敦厚质朴。
并趁机谋取更多的甜头。
“宝宝,你忘了吗?适才的亲吻不算‘回报’,是我在‘教’你……你想想,是不是全程由我主导?
“说起来,小宝站不稳摔进我怀里,撞疼我,却……只赏我一枚简单的贴唇吻,是不是不够意思?”
“诶?”
涂聿顿时懵住,茫然地眨眨眼睛,“原来是不算的吗?”
有心算无心,单纯懵懂的小兔子哪里玩得过心思深沉的野狼。
刚掌握不到三秒钟的节奏,顷刻间又被拽偏,还沿路多挖了几个坑。
兔兔纤长的手指蜷缩起来,抠了抠自己的掌心,不自觉地附和道:
“好像确实是哥哥在出力……也确实是我失去平衡才会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