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聿顺势往前一趴,小巧的下巴正好放在男人的额顶,不解地追问道:
“都是假的吗?那我是从哪来的?难道不是母亲把我生下来的吗?她做了什么才能有宝宝啊?”
郎栎深吸一口气。
既庆幸于小家伙对他毫不设防,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又因为这份无所顾忌而倍感煎熬。
“……以后再教你。”
曾经以为自己定力良好的狼王,如今已多次在悬崖边摇荡,不得不祭出拖延大法。
“唔?是这样吗?”
涂聿迷迷蒙蒙地念叨,小手不由自主地垂落下去,按在柔软的腹部。
“我懂了……”
回到木屋后,精力全部耗光的小兔子终于感觉到疲惫。
被男人抱上木床,卷住绒被一个翻身,犹在念叨着什么。
单纯懵懂的小家伙重复数次“我懂了”,不多时就失去意识,陷入沉睡。
原先支棱起来的兔耳像是丧失了活力,蔫嗒嗒地垂在面颊的两侧。
他开始做梦。
粉润的唇瓣微噘,过了一会儿又鼓起漂亮的小脸蛋,在梦中也不忘品尝美食。
郎栎静静地坐在旁边,垂首望着熟睡的少年。
任由心窝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占满,甜蜜和酸涩交织在一起。
他一动不动地坐着。
直至夜半才蜷缩起修长的四肢睡去,几乎是把整张木床都留给某个睡姿潇洒的娇气包。
“呜……”
恰在此时,一声闷闷的呜咽传来,鲜明的哭腔,带着几分委屈。
郎栎刚睡下没多久,立刻睁开眼睛,撑起身来。
凭借着优越的视力,他一瞬间就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月光从窗框的缝隙间溜进来,洒在那白玉般的肌肤之上。
更显得晶莹剔透,吹弹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