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终于打算回答郎栎的问题,小脑袋微扬,眼神倨傲。
“我讨厌你!你对我很凶!”
郎栎:“?”
讨论的话题不是“长大”吗?
雪狼沉默片刻,迅速复盘昨夜的全部经过,最后在心底得出结论——
能够赶在失去理智之前离开木屋,已是他对小家伙最大的保护,可惜这些话没法明说。
郎栎分辨不出自己的心意起始于何时,或许是由每一日的点点滴滴积累而成。
而心跳真正失衡的时候,是他见到白衣少年的那一刻。
恍若一颗生根发芽的种子,伴随着时日渐长,枝杈变得越发茂密。
这株植物原本不该存在,如今也只能深埋于地下,恐怕永无见光之日。
至于小家伙所言的“凶”……
年轻的狼王思来想去好半天,依旧琢磨不透兔兔的心思,像是迎头撞上一道没有答案的无解题。
“宝宝,我何时凶你了?”
问题答不上来也罢,至于低头认错,雪狼倒是利落得很。
“对不起,是我的错。小兔子厉害又聪明,能不能给愚笨的我一些提示?”
“哼哼~”
精准捕捉某些关键词的兔兔面露得意之色,立刻抬头挺胸,软绵绵地哼出声。
体型巨大的白狼卧倒在身侧。
獠牙、尖爪悉数收起,不具丝毫攻击性,远比家养的护宅兽更为温驯。
“唔……”
涂聿假模假样地犹豫了一会儿,抬起短短的小脚,再朝前一蹬,径直搭在狼的头顶。
“因为你昨天捏痛我了,以后不要这样了,我不喜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