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一样嘛!”
“有何不同?”
郎栎任由兔兔的小毛爪来回乱按,只略微偏转方向,避免齿间开合时不慎弄伤娇弱的小东西。
“你是食肉猛兽呀!”
涂聿无比严谨地进行分类,还抬起另一只小爪比划,“我的哥哥们跟我一样,是食草灵兽!”
郎栎并不愿细谈“差异之处”,掰扯得越清楚,就越显得他们之间的距离遥远而不可近。
更何况,那一句“我的哥哥们”属实刺耳,仿佛一根细针状的冰晶在心底胡乱翻搅。
并非多么深切的疼痛。
倒像是轻戳几下又飞快撤离,更加难以忍耐。
话题回归于最原始的那一句:
“所以,我对你好不好?”
他对他好不好?
涂聿扬起小脑袋,在幽深的狼瞳之中捕捉到自己小小的身影。
复而低头,小兔子瞥见一左一右搭在窗框上的狼爪。
虚虚地拢出一小片空间来,万无一失地保护他。
白狼的模样并没有改变过,依旧高大、威猛,还是凶狠的行事作风。
但不知怎的,涂聿一点都不害怕了,有恃无恐、底气十足。
不管他提出什么要求,这头看似凶巴巴的狼总会答应的。
再不济,他就假装哭一哭,眼泪一掉,万事皆如愿。
软软搭在头顶的粉嫩小耳朵忽地支棱起来,晃悠几下。
昭示出兔兔不甚平稳的心境。
他想起母亲曾经的叮嘱,不能做的事情有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