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郎栎完全不在意关于“雪花”的小知识,敏锐地捕捉到某个字眼——
哥哥。
相较于兔兔甜软的嗓音,雪狼的声线就要低得多。
这会儿莫名染上几分不爽的情绪,更显得幽深。
“阿洺哥哥?”
“就是昨天遇到的那只梅花鹿呀!他比我大,叫他‘哥哥’有什么不对嘛?”
毛绒小爪触碰到透明的玻璃,圆滚滚的小身子愈发往前凑,盯得极其认真。
涂聿迟钝得很,只以为郎栎是在担心他遇到危险,还反过来安慰:
“阿洺哥哥是食草灵兽,不会伤害我的,你放心就好啦!”
郎栎:“……”
怎么就能确定“无害”了?
这些年,不管是什么样的野兽,郎栎都见过。
在遇到生命攸关的时刻,有的会拼尽全力保护孩子,有的反将跑不快的幼崽推出去挡灾。
碰到前者,郎栎往往会他们放一马,转而选择其他的目标。
如若是后者,一个也别想活。
心念流转,狼王却说不出口。
身为最大的危险源,确实没有立场去劝小兔子“保持警惕心”。
更何况……
郎栎纠结的另有其事。
在此之前,小东西跟他说话的时候,一向是直呼“你”,并未有过特别的称呼。
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细节。
直到听见一声软乎乎的“阿洺哥哥”,郎栎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受不了。
一经对比,顿时划出亲疏远近,这谁顶得住?
雪狼抬起单侧前肢,径直拎起窗边的小毛团,轻轻置于窗框之上。
不动声色地困住不让走。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