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航站楼空荡荡的显得更加冷,隔很久才会从广播里听到一些航班信息。池杏缩在椅子上,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薄薄的外套还是难抵深夜与空调的寒冷,她起身去接了杯热水捧在手心里。
眼皮酸涩人困倦,却又睡不着,也不敢睡。这种状态是很难受的,好似感冒昏昏沉沉的,她吸了吸鼻子。
池杏百无聊赖地在冷冰冰的椅子上坐了许久,人更累了,她又去接了杯热水,慢慢踱步到玻璃墙前。
航站楼外是无尽的黑夜,出发层的路口偶尔有几辆送行的车短暂停留,脚步匆匆的路人推着行李箱走进入口。
明知还不到可能的那几个航班,她还是站在那里翘首以盼。
等人应该是很心焦的,此刻的她却比在家中时安心。她是个很遵从内心的人,这样做至少不会让自己留有遗憾。
熬过了最困倦的时候,池杏清醒了许多,算着时间,她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头发也重新扎了一下。
天边露出一点曙色,池杏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机场守了一夜,看到了这个城市的日出。
这也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干这么疯狂的事。
广播里播报着前往闽城的航班开始值机,她深吸一口气也开始紧张起来,看着入口处不敢错过任何一个人。
天更亮了一点,来来往往的人也多了很多,她看得眼睛发酸,也不敢松懈分毫。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肖楷还是没有出现。眼见着快到时间,池杏开始焦急,转头看看值机口,也几乎没人排队。
也许他不是这个航班。
提着的一口气一下泄了出来,肩颈酸痛,失望的沮丧裹挟着紧绷的神经,令她愈加难受。
就在她打算放弃这个航班,准备去买杯咖啡,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时,入口处忽然出现一抹军绿色。
那样的打眼!路过的人都会忍不住看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