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说到这里,他怎么没回来?到底谁是小李总啊。”
“晚上酒会会到场,”李延森说,“他下午有个实验要做。”
说完李延森又说一句,“哦,对了,刚刚这位就是我很好的朋友,你们别瞎传,别回头我爸妈真摁头我俩在一起了。”
话音落地,余光里,李延森瞥见侧后方有人起身离开,他心不在焉地瞥过去一眼,收回目光时和后座的李良宵对视。
“小叔。”李延森还算礼貌。
李良宵点点头,道声恭喜。
他们两家的关系仅限表面和谐,长辈们闹得僵一些,小辈们没经历过当年分家的风波,打心眼里觉得都是一家人,何至于此,所以很多时候小辈们还是愿意互相寒暄两句的。
但是今天人多,李良宵和李延森便秉着长辈们的态度,点到为止。
李延森重新坐直身子时,脑海里闪过刚刚和陌笙的简短对话。
“脸色一般啊今天。”
陌笙淡淡:“嗯,老了。”
李延森哼笑,“阿姨说在你家找到一盒吃了一大半的褪黑素。”
“她怎么不把家卖给你?”
“啧啧。”
对话仅到这里,因为李延森注意到陌笙虽然面上无异,手却始终把挎包链条抓得很紧。
链条五金质量好,在她手上留下清晰的烙印轮廓。
他想起入场不久,关倩茹问他:“她到底怎么回事?前段时间大半夜地忽然回花城,把我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