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三十五,飞机起飞。
两个半小时行程,飞机落地。
从白云机场回到家,已是深夜。
陌笙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听到客厅里关倩茹还没睡。
她似乎在打电话,声音有些疲惫,不知是忙到几点才回来。
“你没事回来跟我一起吧,我实在是忙不动了,”关倩茹说,“妈的那些老男人一个个张口闭口都是钱,我要有钱我还有需要他们?”
估计是考虑到一个人在家,关倩茹没避讳,直接开的扩音。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声音,她那边不止有说话的声音,还有其他动静,像是在进行日常生活。
可这明明那么晚了。
哪里这个点还在日常生活?
“别了,我现在没心思忙活那些事,”女人说,“不过我可以给你出钱啊,年年我也没少落分红,怎么,开新店不打算找我了?啧啧啧,你这过河拆桥玩得溜啊。”
“你少来,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关倩茹说,“南油这事我把握不大,万一把你养老金赔进去,我只能给你磕头了。”
“磕呗,”电话那头的女人笑着说,“老了骨头硬了磕不动让闺女替你磕,反正我受得住。”
“再说了,”她说,“你这话说的好像你之前十三行就有十成十把握一样,我还不是把跑路费都给你了。”
原来是这样。
陌笙以前还想过,关倩茹到底是哪里来的资金呢?
就算最开始再挣钱,也不至于那么迅速就扩了店。
原来是这样。
上一天班,晚上又周转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