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年过去,她字迹几乎没有变化。
薄迈盯着,直接伸手拿了过来。
底单最下栏是医生填写的结果。
方医生和别的医生不同,他自己开药馆,还要方便患者留底单查看方子,所以字迹写得很清楚。
薄迈一眼扫过去,“气虚、白涩、房事适宜”几个大字一目了然。
“看什么呢。”方医生推门进来。
薄迈回神,把单子放下。
他说:“随便看看。”
方医生教育:“这可不能随便看。”
薄迈做出被教育的端庄。
“让你来,是跟你交代一声,下周尽量让你爸过来一趟。”方医生说。
薄迈闻声神色严肃起来,“怎么了?”
方医生笑说:“随便看看。”
薄迈一顿,“我刚刚——”
“别紧张,没有说你的意思,”方医生说,“确实是随便看看,这药也吃了一个疗程了,我得看看他现在什么情况。”
薄迈这才说:“好,我尽量。”
“别尽量,”方医生收起单子,边整理边说,“得尽力。”
薄迈沉默片刻,“嗯”一声。
事实上,薄迈觉得自己并不能劝动原晔什么,也没办法给予原晔什么,这些年原晔身体不好,但是公司里的事情却不能不问,他劳神费力,自然身体每况愈下,要想一定程度的好转,大概只能由薄迈来接管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