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迈无所谓,让她跟。
结果薄晴就跟薄迈到了工地。
薄迈很娴熟,到了工地就干活,路线流程都摸的很熟,显然不是在这一天两天了。
怎么说的,薄晴忽然就有点心酸。
她看着工地遍地的中老年人,薄迈一个脊骨昂扬的少年在其中显得尤为格格不入,可他本人却偏偏不觉得哪里违和。
真的很像许林夏,当年许林夏和先生初在一起,薄晴曾问过她:“你进他公司,那些人怎么说?”
许林夏笑着说:“我不在乎啊,怎么说怎么看都行,我又管不到别人。”
许林夏是个很尊重边界感的人,她曾跟薄晴说过,这意味着她能接受,这一生,她能够控制的只有她自己,这个事实。
她不能控制他人,他人也不能决定她的感受。
她其实是个很聪慧的人。
薄迈也遗传了她这一点。
可是人总是过慧易折。
尤其在那个时代。
至于这个时代,薄晴不知道。
因为薄迈还年轻,她不知道薄迈未来的路,究竟是否会如许林夏期待的那样。
薄晴沉默地看着薄迈,忽然有点心酸。
她很少会因为薄迈的行为和处境感到心酸。
没一会儿,薄迈走过来,他戴着潦草的头盔,身上也很快落了一层灰。
“你回去吧,穿着高跟鞋也不怕扭着脚。”
薄晴:“你什么时候回?”
薄迈说:“晚上。”
薄晴:“晚上就回?”
薄迈:“废话。”
他忽然又想起什么,“哦,可能得晚一会儿。”
薄晴皱眉,“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