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晴手里拎着一个果篮,看到她一点也不意外,挥挥手笑道:“嗨,陌笙,又见面啦。”
陌笙没让开,仍然堵在门口,说:“我妈妈不在家。”
薄晴闻声笑意更浓,“我知道呀,是我让她出去的。”
陌笙一顿,看着薄晴。
薄晴说:“我是来找你的,陌笙。”
薄晴进了门便很轻车熟路地将果篮放在客厅茶几旁边,她没坐在沙发上,而是随手捞了个小凳子坐下。
陌笙还站在玄关。
薄晴扭头跟陌笙说:“来,坐。”
一句话,瞬间反客为主。
陌笙后来想了很多次,她大概就是在这一刻,失去了所有的主动权。
又或者,是她以为门外来人是薄迈的那一瞬间。
待陌笙坐下后,薄晴第一句话就是:“怎么样,我儿子是不是特别蠢?”
陌笙看着薄晴,没说话。
薄晴也不在意陌笙是否回答,笑笑道:“他是蛮蠢的,从小到大就分不清好赖人,小时候邻居老男人给他点小钱,他就能把我卖了,人家问什么他说什么,回头还跟我说他觉得那人不错,哎哟喂,我都懒得骂他,后来长大也没聪明到哪儿去,直接好赖人都不理了,一并全判是坏人,其实判得也没错,那些男人,确实没什么好的。
“他倒是没接触过女孩子,小时候也有女孩子喜欢他,不知道哪家瞎了眼的姑娘,尾随他到我们家,一看破烂成那样,再也没来过,还到处宣扬他是孤儿,我还是给他开家长会的时候才知道,我问他怎么不告诉我,他来一句‘我不就是吗’,嚯,我想着给他找面子,他搁这儿讽刺我天天不着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