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阳的豪宅,都是铺着地毯,处处都飘着香味,每一件家具,每一处角落都是一尘不染。
邓重忍不住叹了口气。
还有,现在每天的伙食,都是生鱼片。根本没得挑,季淮阳这种,满桌子山珍海味,都没处下筷子的人,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该怎么养活?
趁着季淮阳还没醒,他快速把房间里的卫生打扫了一遍,又仔细洗了个澡,保证身上没气味后,才回到床上。
季淮阳双目微微合着,眼眶有点凹陷,脸颊也没以前饱满了;瘦了很多,显得鼻子更加挺拔,嘴唇也没以前红润了,上面还有白色的死皮。
他这才反应过来,季淮阳身上有伤。他赶紧从抽屉里,翻出一管铁瓶装的喷剂。
这简单的消炎药,在这地方可是好东西,还是上次他受了重伤,罗姝送给他的,他没用,一直存在这儿。
季淮阳黄褐色的迷彩服,已经被罗姝的闪电给劈破了,肩头白皙的皮肤,劈开黑糊糊的豁口,混着红色的血块,看着都疼。
邓重讨厌这身灰不灰、土不土的军装,更讨厌季淮阳穿着这身衣服,“撕拉”几下扯开了他的前襟和袖子,小心翼翼地,把他这身衣服扒下来。
当解他的皮带时,季淮阳突然间惊醒,一手紧紧抓着自己的金属皮带扣,弹起身,一脸惊恐地盯着面前的人。
当看清面前的人不是莫秦桑时,他才松了一口气,重新躺回床上。
他木然地盯着头顶,覆满灰尘的白炽灯,良久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梦,这是现实。